姬姝赶忙改口,试探着纠正:“那......若我跑闹,就叫我不得被你折磨而死?”

    晏阏缄默,不再搭理姬姝。

    “我跟你说啊,你刀口离我如此近,这底下又乌漆嘛黑......万一你手抖把我磕着碰着,我一个没忍住失声惊叫,引来路人,于你多不合算是不是?”

    姬姝言之凿凿地忽悠:“我这人可怕疼了!”

    姬姝本以为他会果断拒绝,岂料晏阏垂下眸,蓦地应了:“好啊。”

    他把短刀拿开,弃置在一旁。

    晦暗迫使姬姝眯起眼来看物。

    这个位置——

    还不行啊。

    她假充畏惧荏弱的姿态:“再放远些可以吗?”

    “我......”她微微抿唇,小小声说,“我仍是害怕。”

    晏阏仿佛十分好说话,依言又放远了些。

    一束微弱光线自桌角斜斜漏进,以致刀面上闪过一缕寒芒。

    “可以了。”姬姝轻轻道,“就放这里吧。”

    晏阏停止动作,竟再不曾动那把短刀。

    姬姝推测,应是她为了打消他疑虑,特意择了一个他一手便可够到的距离的原因。

    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

    天快全亮了。

    那束微弱光线随着时间推移,亦渐渐强烈起来。

    姬姝眨眨酸涩的眼,露出一个微笑。

    管事并未因庙宇败落便放弃对它的搜检,而是带人走进了这座破庙。

    姬姝能感觉得到,那‘神经病’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