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会死的很快。”

    玻尔图:“如果你不能适应就只能回去,死的更快。”

    他说完站起来,带着野泽衣往前走。野泽衣还在不停地回头看那家店,一个女孩子拿起一只帽子戴在头上,笑着问旁边的同伴好不好看。

    她的笑容很不一样,给了野泽衣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不像是阳光,因为阳光的出现总是伴随着阴影,而她的笑容没有。

    “别看了,走了。还是你想要帽子?”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没有。”野泽衣突然问,“我们这次的目标和她们一样吗?”

    玻尔图:“怎么,一样你就不干了吗?”

    野泽衣:“除了我死和他们死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玻尔图从上方审视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野泽衣眨了眨眼:“死没那么可怕,可是她们消失的话太可惜了。”

    玻尔图像是很意外听见她这样说,毕竟她一直拼尽全力地想要活下来。然后她活下来了,却在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说“不活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玻尔图笑了一下,那时他的脸上还没有伤,看起来非常明亮:“你有的时候很出人意料……但我很高兴你一直非常清醒。非常清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舞台,演绎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这里的‘我们’不只是你和我,是指着所有人。”

    “你现在可能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没关系,和所有事情一样你以后会知道的。但在那之前你要拿好你的剧本,始终明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

    “你可以伪装成一柄没有思想的尖刀,但不要真正地成为它,别让那成为你最后的剧本。”

    野泽衣的确没有听懂。

    玻尔图重新蹲下来与她平行地对视,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边缘,阳光在他们脚下打出凝滞不前的阴影。

    “我很抱歉。”他说,“教你清醒而痛苦地生活。”

    他紫灰色的眼底有那时的野泽衣无法理解的神情,不是他说话时脸上表露在外的平静普通。

    野泽衣:“所以……”

    玻尔图打断她的问题:“所以这一次的目标和她们不一样,我挑过了。到地方给你看资料。”

    野泽衣又问:“为什么你可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