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此事已然提前知晓。

    江汀沉默了一瞬,然后点点头,说好。

    “没事你就先走吧。”江时青看了下表,迈步想离开,但走之前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他说,“对了,你离牧泽阳远点。”

    “……”

    “不要和小钰争。”

    “……”

    不要和小钰争。

    亲情不要和小钰争,零食不要和小钰争,玩具不要和小钰争……

    alpha不要和小钰争。

    所有的所有,都不要和小钰争。

    这六个字已经从江时青嘴里冒出来过无数次了。

    之前江汀总是会回个嗯字,也懒得争抢什么,可这次听到后,他心中头次升起了巨大的不忿,很想问江时青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争,不能抢。凭什么无论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只要江钰想要,他永远都要让步?

    凭什么?

    就凭他们嘴里的江钰娘胎里争不过导致体弱?还是凭江钰晚出生几分钟?!

    一连串的质问从胸腔里诞生,然后随着急促的呼吸向上喷涌,挤压着,叫嚣着要出来。

    烫的喉咙都发痛。

    可直到江时青和护士身影都消失了,江汀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不想自取其辱,更加难堪了。

    于是只能沉默以对,等疼痛如潮水退去后,神情落寞的离开。

    像只被踢了一脚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