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常是用来待客的,是以门开得极大,门外是大片茂盛的花木,深秋的院里有鸟,她从这儿隐约听得到声音,和在北地的不同,她好像还听到了远处下人们的脚步声。

    薛烬自然是没松开她,直接将人贴得更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眼见着她整张脸都染上了红色,这才满意地往后靠了靠,熟悉的气息骤离:“你不喜欢吗?”

    他语调懒散,像是拿住了她一般。

    薛烬最喜欢看见这个时候的江霜寒,她皮肤冷白,在害羞的时候会变得粉红,是温香软玉,眼尾浸着红,就连鼻梁上那颗痣也是红的,融化了的霜雪,成了最勾人的狐狸精。

    时间长了,薛烬竟也习惯了她在他面前的孟浪。

    白日宣淫后,薛烬满意地替江霜寒拢上衣裳,低头看着江霜寒:“本来心情不大好,现下全好了。”语罢,又笑了一声,对现在的场景十分满意。

    江霜寒眼尾还是湿的,这个时候的她看人最是含情,连语气都软糯不少:“将军方才为何心情不好?”

    薛烬没答,江霜寒自顾往下猜:“是因为方才来的那两位大人吗?”

    “你见到了?”薛烬没正面回答她。

    “将军刚走,丫鬟就禀报过了,他们说,将军不愿见他们,是以不敢禀报。”江霜寒说着,抬眸看向薛烬,她在问他为什么。

    薛烬没大在意她的问题,盯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从前没人敢这样问他,他们都知道惹恼了他没有好下场,但是她不知道。赵扶卿是因为关心他,是以敢问,她不过是无知者无畏,所以敢这样。

    薛烬一时间兴趣歇了大半,任她从自己腿上起来,不甚在意道:“不过是为了朝堂上的事,那中丞我看得不顺眼,他一个前朝罪臣之子,这么快地爬上了中执法的位置,这其中若没有什么猫腻,便是见了鬼了。”

    江霜寒闻言挑眉,不想薛烬还会关心这些事情。

    “他身涉从前结了的一桩悬案,我目前尚无证据,这也是他现下还活着的原因,不过没多久了。”薛烬知她不解,又多说了几句,半躺着看她的脸。

    不知是不是看得多了的缘故,他竟觉得她越来越同赵扶卿相像了,就连她鼻梁上那颗碍眼的痣都变得顺眼了,已经到了分不清楚两人的地步。

    “别叫我将军了,你可以叫我阿烬。”薛烬突然想到,她总是叫他将军,虽是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这样叫了,但听多了总觉得生分,何况是两人在那样亲密的时候。

    “我喜欢叫将军。”江霜寒闻言,先是停了一会儿,才依偎在他身边温声道。

    这两个简单的字,竟被她叫得无限缠绵,薛烬看着她软化下来的眉眼,似是全身心都为他沉沦。罢了,不过是一个称谓,她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