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两者都有,人不是单一片面的,人都很复杂。

    他对许父有愧怍;他对许泊有抵触;他对许娴,有对许父的承诺,也有着趋近于平静的嫌恶。

    嫌恶她的疯,嫌恶她的狂,嫌恶她不可一世施作在自己身上的恶。

    但秦郅诚不会反抗,甚至不会对她动手,因为他对许父有承诺,所以他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她。当然,她也被他纵容的越来越疯,越来越无法无天,终有一天,会食到恶果。

    这个,和秦郅诚就没什么关系了。

    谭嗣的烟抽的有点发抖,“这事儿如果真是许泊干的,你要怎么做。”

    “没有如果。”秦郅诚一锤定音,“就是许泊。”

    至于怎么报复……

    他突然想起某个夜里,叶璇坐在身旁,冲塔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针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会真的知道痛。”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是他的叶璇,教给他的道理。

    ……

    秦郅诚回到医院,向晨刚出来。

    “叶经理在车上,实在熬不住了,正在里头补觉。”

    秦郅诚从右侧上车,里面的叶璇靠着车窗休息,身上盖了件厚外套。

    车内开着热气,暖烘烘的。

    但男人上车,还是带上了一股清淡的沉淀气息。

    秦郅诚将外套脱下,要给她再披一层时,她醒了。

    “回来了?”她有点轻微感冒,鼻音不重,但能听得出来,“吃饭了吗?”

    “嗯。”秦郅诚说,“让向晨多送了些来这里,刚让他给你留了,不急,等睡够了再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