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轻轻拍了拍皇后后背,不咸不淡地敷衍道:“皇后,这是朝中大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也不会放任他们在这与太子对峙。”

    皇后心里彻底凉了一半,知道在夏帝身上用力没用,只能怯生生地从夏帝身上起来,默默站到一边,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能说一样。

    左国柱眼看着自己妹妹在皇帝面前已经不像往常般受宠,也不敢再让皇帝主持公道,而是把目标放到太子身上,哀求着开口:“太子殿下,臣这么多年如果一点儿功劳都没有怎么会得到左国柱这个荣誉称号?臣在朝中一点儿实权都没有,外面家产丰厚,儿子怎么可能做哪些腌臜的事情呢?”

    “是吗?”楚河也不接话,冷淡的敷衍着。

    左国柱发现太子表情冷淡,夏帝同样只是在看着,焦急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满头大汗的继续解释:“太子殿下,臣之所以故意躲避朝中事情就是不想惹到麻烦,也时常如此教育杜宏堔,他从小就听话,真的不会贪银子啊!”

    楚河一下就抓住左国柱话中重点,冷冷开口:“左国柱的意思就是,本宫是故意的了?”

    左国柱一直都在关心朝中的事情,只是听说太子最近变化好多,但是没想到如此难缠,他从进了御书房开始就处于弱势,可儿子如果被扣上罪名杜家就绝后了!

    一想到这点,他浑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开口:“太子殿下!您为了稳固在军器监的位置,为了找银子,就把臣的儿子言行逼供,把刀放到了无辜的人身上,您还有一个作为储君的德行吗?”

    说着,左国柱直接跪在夏帝面前,泣声开口:“臣要弹劾太子殿下,还请陛下明鉴!”

    夏帝就只是淡淡地看着左国柱的后脑勺不说话,皇后也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害怕惹到夏帝自己皇后的位置也没了,根本就不敢开口。

    辰王看着夏帝的脸,心惊不已,更明白以前的手段现在好像没用了,父皇分明是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太子处理,看来今天这一灾,他有可能躲不过去,甚至连累他在父皇心里的地位。

    但是,不论怎么样,他都不能与这些事情有牵连,连忙开口:“舅舅,您别心急,如果杜宏堔什么事情都没做,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冤枉他的。”

    辰王的话一下就点醒左国柱,后者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开口:“陛下,臣想问,太子殿下有证据吗?”

    “怎么?不继续弹劾本宫了?”楚河满脸嘲讽,就是在点辰王以前总用哪些泼脏水的手段。

    左国柱满脸尴尬,可是为了儿子,为了杜家,他还是硬着头皮强挺着开口:“臣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证据。”

    楚河转头询问的目光放到夏帝身上,夏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楚河才去把案上放着的罪状拿下来,直接扔到左国柱面前冷喝道:“既然你想要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

    左国柱一眼就看到罪状上的红色血迹,颤抖着的手拿起来,细细观察签名和手印,心里多么希望能找出来点儿蛛丝马迹来反驳太子。

    楚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左国柱,“本来父皇还想看在你这么多年劳苦功高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情给隐下去,暗暗处理杜宏堔,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左国柱彻底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之色,双唇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反应最快,连忙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和左国柱从来都不知道杜宏堔暗地里做过这么多事情!”

    辰王偷偷瞄着地上罪状,明晃晃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也跟着赶紧跪在地上:“父皇!那罪状上杜宏堔说的有错,儿臣根本就没拿到过一文银子!”

    楚河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的目的又不是收拾辰王,直接上前一步,抢先开口:“你和杜宏堔说辞不一,父皇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