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又有一队风尘仆仆的商队进入了临州城。

    走临州一线经商的商队并不多,毕竟来这的路崎岖,时常要绕远路,所以鲜少会有商队把临州作为下榻的好地方。

    当然,凡事有个例外。

    为了钱,总会有人走些不寻常路,而他们瞄准的,正是处于外邦边缘那些暴徒们。

    暴力是暴力了点,但生意嘛,总是有能好好谈下去的时候,比如以暴制暴,或意有所求的时候。

    不能做的人早就改行了,而做下去的人,虽说没有家财万贯,但多加几勺油水的事还是能做到的。

    他们进城后,同寻常商贩一样,在临州的街头找了个位置叫卖了起来,晚上,又顺着休市把摊给收了。

    天白而做,天黑而归。

    守规矩,不僭越,倒也没人多注意。

    然而在夜深人静之时,一道人影从客栈后面闪出,腾空几步,又消失在了街巷中。

    ……

    白日,商贩的叫卖声拉开了沉寂的城。

    萧麟打了声哈欠,从烟花楼走了出来。

    老鸡瞧着他眼底还有几分乌青,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如蛇般曼妙的身子三步并作两步,悄悄得贴上来。

    “殿下,昨日那姑娘伺候得你,可还舒服?”

    萧麟前几日来,并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只当他是寻常的公子哥,但过几日,老鸡就知道他的身份。

    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多嘴。

    “昨夜……”萧麟话音一顿,“一般般,你不能是在敷衍本王吧?”

    听到此言,老鸡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被胭脂扑得青红的眼睛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殿……殿下,您这是在说笑了。”老鸡有些结巴地解释道:“那姑娘想来是初经人事,拜倒在了殿下的雄風之中,是殿下太厉害了。”

    “是吗?”

    “……是的。”老鸡吞咽了口唾沫,不敢看萧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