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唐果坐在沐青岩身边,握住他的手,声音已经哽咽。

    “沐青岩,我们得救了,不用再死了。”

    沐青岩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却失败了。还闭上眼睛,重又失去了知觉。

    一个白大褂使劲叫他,“喂,别睡了,醒醒,快醒醒!”

    唐果却表现得十分淡定,“别叫了,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醒过来的。因为,他是植物人。”

    “植物人?”

    白大褂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沐青岩,又看了看唐果。

    “我们抬他上车的时候,他分明是有意识的。”

    “他确实是植物人,受到强刺激醒转过来,被人又踢又打又骂,凭着一口气才撑到现在……”

    唐果浑身疼得厉害,不想作过多地解释,只简短地说,“他累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她这一席话,在救护车上的两个白大褂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不过,他们只是急救人员,只负责急救转运。至于其他,还是交给医院的工作人员吧。

    因为有王县长的亲自指示,唐果和沐青岩一到医院,便立即被安排住进了病房。

    一通检查下来,两人只是浑身软组织受伤,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沐青岩一直昏迷,医生便觉有些棘手。

    唐果不愿让医生感到为难,便主动向医生介绍了沐青岩的情况。

    听唐果说他是植物人,醒转过来重又陷入昏迷,主治医生十分困惑。叫来几个医生会诊,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植物状态患者的脑部损伤通常是不可逆的,怎么可能恢复意识,而且还是在农村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

    “这种事,当故事听听还行,千万不能当真。”

    “这女子编这么一个故事,不会是,想把病人扔给我们医院不管吧。”

    “你们这是什么神逻辑?”

    唐果哭笑不得,“我要是想把病人扔给你们,就不会把他是植物人的事说出来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把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病人扔在医院不管的先例比比兼是,谁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