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到汽车上,周冬明心中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

    “周冬兰,因为你的判断失误,我们现在很被动。”

    对妹子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是他表达愤怒的一种方式。

    周冬兰分辨,“是你判断,唐果撑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屈服。受你影响,今天就一看她们,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唐果已经妥协了。我哪儿知道,她们真的只是来抓药的。”

    周冬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事要是上了法庭,事情就更复杂了。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个唐果的疯狂行为。”

    周冬兰想了想说,“要不,重新似一份协议吧,诚恳地向唐果表示道歉,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让艾娜承担起来,再适当地作一点赔偿。以唐果的通情达理,应该不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让艾娜承担责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周冬明怒气冲冲地说,“要是我周冬明连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对付不了,将来,还如何在洛县地界上混。”

    周冬兰提醒他,“大哥,唐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乡下丫头,她的背后,还有王县长。”

    周冬明眼前一亮,不禁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只能远观啊,我这么把这么重要的情况给疏忽了。王县长对她这么关注,两人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周冬兰吃惊地看着他,“大哥,你想干什么?”

    周冬明却未置可否,“等着吧,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周冬兰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由得感到不安。

    “大哥,你不会是想……”

    “别猜了。”

    周冬明冷冷地说,“有些事情,你只需要看结果,不必理会过程。”

    其实,大哥就是不说,周冬兰也知道,大哥想干什么。周家是一个共同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所以,她没办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但她还是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汽车刚进城,她便说,“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

    周冬明心里一阵愠怒,还是把车停下了。

    周冬兰刚下车,他还是冷冷地警告她,“记住,妇人之仁,不能成就大事。”

    周冬兰的身子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便还是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