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马队说你住宾馆记得要发票,他给你申请报销,没发票的话记得记住宾馆的名字,方便核实。”

    我刚要挂电话,王艺的一句关于报销的话就好像夏日里我们苦寻的解署冰水,醍醐灌顶一般让我头脑一阵清凉。

    大脑里的思路好像重新连电了一样,脑海忽然出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侦察方向。

    “宾馆?!”

    “对啊,你不是特派的专家吗?局里有政策给你供住的,所以......”

    “我们只查了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个人的开房记录,但是还没有查侯明的!”

    “查了,近大半年,系统上都没显示他住过宾馆,所以就......”

    “我不要近大半年的,要整个去年的!让大家帮查侯明去年和所有男性的开房记录。”

    “哦哦,好。”

    “我这就过去,先这样。”

    如果凶案的背后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那死的人绝对不只是他们几个人。

    因为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跟进的案情,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个人的死亡节奏和感觉我并不能完全的读透,当我从他们的细节追寻到是翟雪松时,翟雪松的消失和护士秦璇的死成为了我关注的焦点。

    我忽略了凶手最深层的杀人意义,他想掩饰自己的秘密,可这个秘密曾经并算不上秘密,否则洪亮、贾杰、孔晴川三个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的心开始出现恐惧,眼下已经发生的凶案似乎变的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凶手想要掩盖的秘密,曾经不是秘密,它可能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事情?早已被人遗忘,却让他耿耿于怀?

    如果事情真的和我这忽然出现的想法相符,那么洪亮、贾杰、孔晴川、秦璇的死,只是一个开端。

    我试着介入到凶手的内心,感受到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秘密而做出的凶残杀戮。

    这秘密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迫使他提起锤子砸碎对方的头骨。

    我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第一场案犯现场,但假设我在第一起案发现场看到的不仅是亡者那悲凉的遗体,还有凶手的恐慌呢?

    杀戮已经让他逐渐脱离了社会道德,从一开始被心魔迫使自己杀人,到无法控制的杀人,这样的过程中跨越着的是几条鲜活的人命。

    我坐在床位,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思索着,我需要依靠技术得到一张凶手最可能针对的名单,摸索出他的作案顺序。

    我要再次和凶手比拼速度,在生死之间的速度上我失败过很多次,那亡者的双眼,此时已经成为了我的心魔。

    离开宾馆,我直接用叫车软件打了一个出租车,想不耽误任何时间的,在节奏上带动办案的速度,我预算过时间,以技术科的速度,会我比到大警局前就为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