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句话。”彭加木看着李绿蚁轻轻浅浅的只说了一句,只是这一句话的威力,在李绿蚁的脑海里炸裂开来,几乎陷入自我怀疑的晕眩之中。

    彭加木见自己的那句话的确取得了预料的效果,似乎正准备消失,却在准备消失之前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的:“哦,对了,外面那个古楼兰的试验失败品,混杂了黑巫术的渣滓,如果你连斐波那契这么简单的数列都忘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劝你们的朋友一起回去吧,正好那个老家伙在这地底呆了这么多年,我想他是很愿意再见到你们这些故人的。”

    李绿蚁看着他在眼前慢慢变淡,最后成为与湖水一样的水色,心里有一大堆疑惑想问出口,却又无从问起。

    没错,那句话中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如果要逐字逐句的解释,李绿蚁觉得里面肯定包含了很多惊天的秘密。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彭加木已经消失了许久,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刚才撒哈拉回来一样,这简直超出了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

    却这些疑惑在李绿蚁还没厘清的瞬间,耳旁一直有个烦人的声音嘟嘟囔囔,李绿蚁认出来了,这是窝瓜的声音。

    “早知道就该把行李分分,咱们打道回府算了,找什么这啊那的,满山转悠,你看,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妖魔鬼怪他妈的就是这么多。”早就知道窝瓜是条狗,只是没想到狗起来居然这么狗。

    “如果屈原当年没跳江,现在的少先队员哪来的三天假期?如果本靓仔当时当机立断,再狠心一点,现在何至于被两个《春宫图》里的小娘们整的不三不四的?”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牛逼。你问靓仔几多愁?恰似雪地插狗头。”

    “本靓仔狠话放在这里,现在本靓仔沦落到如此地步,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你们当中”,恨恨的指了指黑眼镜,却接触到黑眼镜的死亡凝视,怂的顿时收回了手指头,又愤愤的想指向井琼霜,在井琼霜冷如冰霜的态度中,又怂成一团的缩回手指头,最后终于指向了墙里那个女子,慷慨激昂的,“你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果然,狗最大的敌人还是狗自己。

    虽然有的人很狗,有的人只是有点狗,但是论做狗,一般人轻易也是比不上窝瓜的。

    墙上的女子经此一役,原本似笑非笑的邪恶面容不知为何,再次归于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

    也亏得如此,要不窝瓜刚才怎么挑软柿子捏呢?如果那女子再次有些异动,窝瓜的所指对象消失,说不定最后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连逼逼奈奈、自由发挥、自由飞翔的空间都没有了。

    哦!带着青春的馈赠我的才华早已高飞远逸,

    我的才华带着青春的禀赋远走高飞,

    你倾听着雷霆的轰鸣,听着呼啸的风暴和波浪

    你向那乡野牧人的呼喊,把你的回答送上,

    可你却没有得到回音……诗人也和你一样。

    伟大的天才总是痛苦的。

    窝瓜逼逼奈奈的陷入自我陶醉,李绿蚁本想再厘清一下问题的,都得被迫重新醒来。

    屁话太多了,要是自己再睡一会儿,窝瓜的口水再在祖国大地上流淌个一两分钟,不仅七大洋的水面要足足上升好几个百分点,连油价都会一起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