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已经坐在了桌旁,看似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酒坛盖子便被打开,一股子浓郁的酒香伴随着杀气溢出,沁人肺腑。

    “洗个屁的鞋。”

    “你喝不喝?”

    她已经倒掉了杯中的茶,往里斟酒。

    闻潮生一本正经地对着她道:

    “你如今一身的伤,明明能躲起来休养生息,为何不能消停些?”

    “你自己也讲了,你修行了不老泉,别人许多养不好的伤,你都可以。”

    “至少再过十天半月,你的状况必然要比现在好得多。”

    阿水闷了一口酒,浑身舒畅,道:

    “你根本不懂江湖上的蛇鼠。”

    “若是你一直逃,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会变本加厉。”

    “只有在试探的时候让他们见了血,这些人才会忌讳,才会害怕。”

    “正因为我如今身上有伤,才愈要虚张声势……”

    她说着,似乎觉得自己用词不当,纠正道:

    “我也不算虚张声势,谁来杀我,我就杀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闻潮生反问道:

    “如果打不过呢?”

    阿水灌了一口酒,想了想,非常耿直并且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就死。”

    面对阿水的回答,闻潮生沉默着坐在了她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烧刀子,学着阿水的模样仰头一饮。

    下一刻,他在阿水略含惊异的目光中,面色忽然涨红,张嘴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