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夫人,”凌俏哽咽道:“小女子自被承宽少将军救下以来,一直随侍在少将军身侧,在旁人眼中已经没了清白,只愿这辈子能跟在将军身边服侍,哪怕做妾,小女子也没什么怨言。”

    “你说什么?”方荷傻眼,为妾?这凌俏姑娘竟然想做承宽的妾室。

    卫承宽沉下脸,他已知这女子真实的身份,等着一网打尽的时机,谁能想这女子如此无耻,竟然还敢上门来这么胡言,娘的神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妻子面色却极不好看,他向来嘴拙,这种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满星自然看得到方荷和承宽俩人面色都不怎么好,不过嘛,好不容易有练手的机会,她就不出面了,只做出沉思状。

    方荷着急的看向丈夫,为什么丈夫什么话也不说?又看向婆婆,却见婆婆苦恼的模样。

    “老夫人,”见老夫人面有不忍的模样,凌俏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少将军要是不收了小女子,小女子只有以死明志了。”

    “我不会纳妾的。”

    “我不同意。”方荷和卫承宽同时出声。

    方荷一出口心里还有些不安,说完却觉得心里的憋屈瞬间不见了,原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是这般痛快。

    婆婆也说过,只要心里有想法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说出来了别人才了解她是怎么想的。

    而卫承宽也是松了口气,他不想让娘和妻子误会什么,且要抓凌俏的事跟这纳妾也没什么关系。

    两夫妻互望着彼此,半响才别过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满星满意的看着大儿夫妻俩,还挺有默契。

    凌俏猛的起身,一手指着卫承宽厉声道:“你个负心汉,这两个月来,我日日在你身边服侍,我们虽无夫妻之实,却也有肌肤相亲,你......”

    “我们何来肌肤之亲?”卫承宽脸色都青了,他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竟然敢这么乱说。

    “那次少将军在河里洗澡,小女子不知将军在,也下了河洗,当时小女子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凌俏说着说着眼泪就滑落。

    “我,我立马走人了,天又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确有其事,但在见到人的那一刻,他迅速离开,卫承宽只觉得这个女人一张嘴简直就是在乱喷,她以为做了他的妾室就能救得了她兄长了吗?

    “老夫人,”凌俏再次跪到了满星面前,哭的那个伤心:“小女子的名声已毁,要是少将军不能收了小女子,小女子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还没等满星说话呢,方荷道:“凌俏姑娘,我卫家的家训就是一夫一妻,绝不可以纳妾。”后面这句话,说得极为有力。

    说的好,满星在心里给大儿媳妇打气,看来她做个旁观者就行了,拿过茶盏开始喝茶。

    “大夫人,少将军,如果你们不愿收了小女子,小女子一头撞死在这个亭子里。”凌俏姑娘一脸绝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