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守素不知如何回答对面的问题。

    好在,都是自己人!

    塔天宝一听是明军也立时松了口气。

    双方很快见面。

    但是气氛有些尴尬。

    双方虽然都有辫子,但一方是为了杀敌而留,另一方却是投敌而留。

    性质完全不同。

    塔天宝脸皮够厚,见对面这支人马带队的并非他所熟悉的老伙计,也不是哪家的重要人物,就大言不惭说他们是诈降。

    也是要于今晚起事的。

    所以,两方是撞桥了。

    边上的党守素听了这话脸不由燥得慌,可不这么说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面前这些把慈竹笼清军指挥部给端了的明军将士们,他们俩是孬种没卵子的怂货!

    党守素、塔天宝?

    王五目光在两位留着辫子的大明公侯脸上扫了一下,要不是他路上从被抓的满洲活口那里知道这两位降了清,还真能被他们蒙住。

    什么撞桥!

    他娘的压根就是满洲人难辩敌我、不明情况,以为是党、塔二人在营中作乱!

    结果党、塔二人为了活命跟满洲人内讧。

    狗咬狗!

    亏塔天宝有脸说的。

    不过也没计较什么,先去确认那个满洲副都统死没死。

    “老爷,此人就是杜副都统!”

    康恩倍跟在其后指认肚子被长矛戳穿、断了一根胳膊的满洲人就是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