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关心朝中的政事。

    她只想赶紧离开。

    她不想和郑家的任何一个人共处一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还早。”郑玉成道,“父亲的药方,需得等几个月才能彻底康复,至少要等七八个月。”

    元鲤鲤嗯了声,不再言语。

    众人喝完了茶,又聊了片刻,才散了。

    郑钰卿先行告辞。

    元鲤鲤留了下来,陪着郑瑜裴。

    她一直乖巧坐在旁边,没有打扰郑瑜裴,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她好像很怕郑瑜裴。

    郑瑜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不舒服吗?”郑瑜裴迟疑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元鲤鲤,是我哪句话惹得你不高兴了?”

    “没有。”元鲤鲤摇头,“爹爹,我只是有点害怕。”

    郑瑜裴诧异,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爹爹的伤已经痊愈了,你怕什么?”

    “我怕大夫治不好爹爹,我怕我的病传染给爹爹。”元鲤鲤低声道,“爹爹,我真担心您。您的身体,怎么就不好了?”

    郑瑜裴心中一暖。

    他伸手,摸了摸元鲤鲤柔软的青丝,温柔说:“爹爹是老了。”

    “您不老!”元鲤鲤急忙说。

    “我是老了。”郑瑜裴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爹爹很欣慰。你放心吧,爹爹身体好着呢。你快些长大,等你及笈礼那日,爹爹亲自送你出嫁。”

    “不要!”元鲤鲤立马反驳,“爹爹,我还小,等明年春天好不好?我才十四岁!”

    十五岁就出阁,太早了。

    郑瑜裴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