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头来,还是成为了最好笑的一个。

    我余光撇向江浅浅,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倒是比起我的抵抗,还要省些力气。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尝到了,带着些许咸味的水。

    下雨了吗……

    我茫然地看向天花板,泪流满面。

    ……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先闻到的,是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

    那一瞬间,强烈的恐惧感笼罩了我。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

    连在旁边的医生,都是熟悉的陶医生。

    我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流出了泪水。

    多可笑,多好笑!

    一切都像是命运的捉弄,兜兜转转,我居然又,回到了这个手术台。

    从一开始我被骗到缅北,睁眼就是这个手术台,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连医生不变。

    不过,有的东西,还是变了。

    那就是当时我苦苦哀求霍云,让他把我带走,结果现在,他又把我带回来。

    手术室的温度很冷,手术台就像一个大型的冰块,冻的我浑身止不住颤抖。

    这时我发现,我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固定住了,想要从手术台上逃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甚至想要自暴自弃。

    心里已经开始计算着,如果被当成血包的话,我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