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急,喝了药,我自然要走的。”

    听到女人虚弱的声音,相宜才认出来对方是谁。

    若若。

    她怎么在这儿?

    相宜想了几种可能,并没上前去问,出去之后,她叫来了云鹤。

    云鹤气道:“她说她原本是在徽州住着的,见林氏和孔大傻子一直不回去,太着急了,便找了过来。”

    相宜听到她对孔临安的称呼,忍不住笑了。

    她抿抿唇,又问:“我见她肚子小了,是已经生了?”

    云鹤这才唏嘘道:“听说生了个死胎,我让两个老大夫给她看,都说她再难生了,底子虚透了。”

    相宜揣测,或许是她千里迢迢来找孔临安,才伤了身子。

    也是个蠢的。

    她说:“留人喝完药可以,等她能走了,送她去客栈,房钱欠着。”

    等孔临安出来,自然会替她还。

    “是,姑娘放心,我一定盯紧她!”

    “嗯。”

    处理完琐事,相宜坐进小隔间,继续琢磨药方,顺便将给太子的药装好,等晚些时分交给陈清窈。

    半月前,李君策就回京了,这些药物,只能由陈清窈命人传送。

    当然,京中名医如云,想来那人贵为太子,是不会用她的药的。

    傍晚,府衙大牢。

    衙役掂了掂手里的银锭,讨好地对王婵笑了笑。

    “大人要来就来便是了,何必这么客气?”

    王婵没兴趣跟他啰嗦,抬了抬下巴,命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