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强装镇定地走到洗手间,反锁上门,又打开水龙头作掩护。

    随后趴在马桶上将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云岁晚虚弱地撑着洗手台,眼前的景象有一瞬的模糊,她捧着水泼在脸上,缓了许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等眼睛没有那么红了,她才开门出去。

    怕被刘管家察觉异常,没有停留就上了楼。

    云岁晚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被季宴礼发现不对劲儿。

    而离去的季宴礼并没有直奔机场,而是半道拐去了和小叔约定的餐馆。

    就在不久之前,他总算查到是谁在暗暗帮助云岁晚离开他。

    是季宴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小叔,他怀疑过任何人,唯独没有怀疑过季世镜。

    小叔是唯一了解实情的人,季宴礼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小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点了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等着,面色冷若冰霜,覆上一层薄怒。

    季宴礼一直觉得,就算所有人不理解他,不赞同他,但至少小叔也是可以理解。

    为什么连他也要拆散他和岁晚呢?

    没过多久,包厢门被人推开,季世镜走进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是来算账的。

    拉开椅子坐下,季世镜也点了一根烟放在嘴边,说:“都知道了?”

    季宴礼转身,掸了掸烟灰,冷声问:“为什么?”

    季世镜沉吟片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是云岁晚找到我,要我帮忙。她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呵,”季宴礼冷嘲一声,“不能拒绝?怎么?你也喜欢她?”

    “我那位国外的婶婶知道吗?”

    话音刚落,季世镜脸色瞬变,掀起眼皮朝他看过去,眼神冰冷摄人。

    季宴礼直直对上他的视线,神色一个比一个冷。

    包厢里的气温瞬间跌至极点,两位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气氛也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