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不冷不热地睨他一眼,并没有露出季宴礼想象中开心或是欣喜的表情。

    他指尖微顿:“怎么了?”

    云岁晚嘴角的弧度充满讽刺:“你想要我什么反应?对你的开恩感恩戴德?”

    季宴礼并不是这个意思,表情瞬间变得不是很好看,嘴角紧绷。

    “岁晚……”

    “如果不是你,季宴礼,我和微微也不会分开。”她咬牙切齿,像是恨极了他。

    季宴礼手背上青筋暴起,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看到她憎恨的眼神又止住。

    “我说过,现在只是暂时……”

    不等他把话说完,云岁晚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已经听厌了那种所谓的等自己重新爱上他之类的屁话。

    把手里的平板扔他身上,她起身摔门去了浴室。

    季宴礼听着震耳欲聋的“砰”一声,差点儿把屋子拆了。

    沉默半晌,他异常苦涩却纵容地勾了勾唇,嗫嚅了一句:“脾气越来越大了……”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季宴礼正站在阳台打电话,慢条斯理却含着冷意的声音不疾不缓地传进来,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盯着小叔那边,有什么动静立马告诉我……”

    云岁晚瞬间被钉在了原地,脸色变得比头顶的灯光还要冷白,双眼紧紧盯着阳台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季宴礼的季世镜的关系向来很好,也从来没有忌惮过对方。

    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人盯着季世镜?

    云岁晚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们叔侄二人突然决裂,要是决裂大概率也是因为自己。

    是她太自以为是,太大意了。

    那天不该仗着季宴礼喝多就贸然行动,看来还是让他起疑,查出了上一年她假死脱身的背后有季世镜帮忙。

    此时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保不齐是个警告。

    季宴礼转身看到直愣愣站着的她,表情没有丝毫意外,又和对面说了两句才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