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抓起灵清,将她推搡到洞外。

    灵清抓住玄琪的中衣用力向下一拽,半面古铜色后背展露在众人面前。上面深深地抓痕被被窥的一览无余。

    玄琪急忙穿好中衣,狠狠地给了灵清一个嘴巴,大骂道“你个泼妇,闹够了没有?看够了给本宫滚。”

    灵清看着陌生的玄琪,抽泣着,三百年的感情,如同一面铜镜,砸到地上,破地七零八落。玄琪走进洞内,“咣当”一声将石头堵死。大骂道“疯婆子。”

    灵清思绪来到了与玄琪成亲那日。大婚当日玄琪以身体不适为由撇下她去玄虚阁挑灯夜读。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她。

    后来柳土獐星君几次来玄虚阁为玄琪诊脉,得出一个恶疾缠身不能同修的结论。玄琪写下和离书。灵清没有签。以后玄琪对她似乎还有了些怜悯之心,灵清竟傻傻以为是爱。

    她一直以为玄琪恶疾缠身,同修之事有心无力。但是平日里玄琪除了油嘴滑舌的哄骗,连一次越举的行为都没有,当真是出于情,止于礼的伉俪。

    以前灵清只觉得玄琪是个懂规矩重礼节的人,深感欣慰,而今才明白玄琪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自己。那些情真意切只不过是自己编给自己的谎言罢了。

    想到这灵清不禁倚天长啸“哈哈……哈哈……玄琪你骗清儿,骗的好苦啊,你当真坑了清儿三百余年。”

    说完一口郁结于心的鲜血“噗”的一声从胸口喷了出来。灵清倒在地上,身下绵密的松针像一把把利刃刺的后背发麻。

    没有人拉她起来,也没有人劝她一句。更没有一个肩膀让她哭上一哭。

    天地间只剩下了她自己,要独自承受内心的煎熬。瓦解着一颗残破而孤独的心。

    无数个午夜间,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望着那摇曳的红烛盯上半日。三百年来玄琪与她干过的唯一一件还能算是恩爱之事,便是彻夜剪烛吧。

    凭着这点信念,她竟能熬上三百余年,想想也是可笑。

    灵清起身,拖着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向九重天上走去,面带着笑靥,眼中的泪水却被袭来的凉风打个稀碎。

    众人看着灵清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总算舒了口气。这大概就该是一个求而不得者应该有的正确姿态吧。

    紫阳山的夜慢慢降临。湿润的气候让周边的花草树木过早地凝上沉重的雾珠。

    迷雾升起的那一刻,紫阳山的夜静静地有些可怕。

    锦颜伏在玄琪地膝头,在幽闭地山洞中,迷迷糊糊地听了半夜飞禽走兽地惨叫声。

    “玄琪我怕黑。睡不着”锦颜身体有些颤抖,不觉将那件蓝色的长袍裹得更紧。

    玄琪一手摸着锦颜浓密的长发,一手从掌间化出了一根硕大的红烛。他将那红烛插到了温池岸边的石缝内。指尖化出一道火光,红烛立马燃了起来。

    摇曳的烛火将整个洞府照地清幽发亮,玄琪顺势躺下。与锦颜似水的桃花美目相对,瞬时沉沦。将她揽入怀中,贴在胸口,默默地说道“不怕有本宫在,你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