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于四公子一句话就绝了他继续深入探查的念头。

    他哪里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能借由贺如意这一遭攀上崔府固然是好,但若是攀不上,以他如今的情况,进内阁是十拿九稳的了。

    何必为了个眼皮子浅、非得跟男人私通的妹妹,再把自己前途搭进去。

    贺敏之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好跟刘氏直说。

    因为他知道,母亲一直期盼着一个一举翻身的机会,这次崔骅便是绝佳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吃过晚饭不久,贺敏之就回府了。

    他犹豫再三,只好先借口跟刘氏说还在托人打听。

    毕竟那是崔府,家大业大,是大盛朝庞然大物一般的世家贵族,想进去打听消息哪那么容易。

    刘氏于是就信了,催促他要抓紧。

    “旁的事能等,如意的肚子可等不了。”

    要去要留的,趁如今孩子月份小,都好处置。

    如果拖到月份大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贺敏之讪讪笑了:“儿子明白的。”

    他已经在盘算着,大不了届时一碗红花堕了那个孽种,再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把贺如意嫁过去。

    只要对方是读书人,谅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刘氏却没想这么快就放他走,念念叨叨的跟他大出苦水,说贺吉祥那庶女竟然一间铺子都不肯拿出来,当真是白养她了。

    又骂薛沉鱼如今自私自利的,完全不肯松口。

    贺敏之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次对上薛沉鱼,他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如今硬气的很。

    而且贺吉祥的铺子……他也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