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这个……”王雱分辨道。

      看着自己儿子皱着眉头的样子,王安石忽觉有些好笑,遂说道:“难道是最近叫你写的排律和赋没有写出来?”

      王雱脸色一垮:“爹爹你不是最反感以诗赋取士的么?近来怎么……”

      “你啊,太急躁了。年少气盛,总要磨一磨你的锐气才是。如今顾遇之已经是贡生了,年纪和你差不多,但如今处事方面已经比你稳重老成不少,十年二十年后又会如何呢?”

      “我自然不会比他差!”王雱听了这话,有些激动,几乎要蹦了起来,又想到王安石说的‘稳重老成’,又连忙端正了坐姿。“我岂能让顾遇之专美于前!”

      看着王雱一扫之前的惆怅,变得斗志满满,王安石不由的笑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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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