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风和日丽。距京师一千二百里,河东道太原府内,店铺鳞次栉比,大街之上,车水马龙,吆喝叫卖,热闹非凡。

      金凤楼,最初只因菜肴美味可口而出名,是商人巨贾,达官贵人宴请宾客上官的上佳之地,但是也就仅限在太原一府之地。后来,据说有一位神秘的大人物从原来的掌柜手里买下了金凤楼,一番装修整改,就成了如今模样:朱红梁柱,檐牙高啄,共分三层,上面自有琉璃吊顶,再加上楼里的娇美女子,个个气质过人,温婉如玉,可谓才貌双全,这也就算了,绝就绝在楼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更是为金凤楼的声名增凭添了许多档次,以致金凤楼声名更是大振,可谓驰名京师矣。

      “吁--”两匹黄骠马叹着热气停下了蹄子,一辆朱漆实木马车停靠在金凤楼门前。

      “少爷,到了。”驾车的小厮收了收皮鞭,冲帘子内轻声的叫唤了一声。

      “嗯。”

      小厮听见主人的回应,训练有素的跳下马车,趴在地上,绷紧了背。这时,一个锦衣公子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只见锦衣公子面目俊朗,脸色略有苍白,虽然其竭力装扮成熟,却仍可以看的出脸上的稚嫩,分明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啊呀,这不是二少爷么,贵客啊贵客,里面请,快快里面请。”迎客的伙计殷勤地接待道,显然识得这位公子的身份。

      “小青,打赏”锦衣少年挥了挥手,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那位驾马小厮见少爷进去了,随手扔过去半吊铜钱,在迎客伙计千恩万谢中消失在了门前。

      三楼,锦衣公子刚踏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宋二啊”

      锦衣公子宋青书闻言并未生气,只是做了一偮笑道:“怎敢劳烦小王爷迎接呢,这是青书的不是啊”。

      “大胆!”小王爷朱表还未发话,身后的一位公鸭嗓立刻怒斥道,这声音真是又尖又急,十分怪异。

      “哦?我看你才是大胆!本公子和小王爷在说话,哪里有你这个没软子的东西说话的份”宋青书勃然大怒吼道。读书吧

      “好了好了,宋二,既然来了,那快点坐下吧,素心小姐也快出来了”小王爷朱表见宋青书怒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毕竟自家老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爵,虽然深恨宋二目无皇亲,说白了目无他朱表这个清源王世子,但谁叫自家拼爹拼不过人家呢。

      原来当今太祖朱基杀兄逼父登位,深怕自己到老也被自己的兄弟惦记着屁股下的皇位,所以颁下旨意,凡皇亲国戚不得出仕为官,不得进入军队,违者以谋反处理,因此,朱表的老爹清源王朱幼序虽然贵为王爷,却也只能守着自家的王爵封号在太原府做个富家翁。

      “下次说话小心点儿”宋青书见朱表提起素心小姐,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也不好做的太过,歇了歇怒火,jing告了对方一句,走了进去。这时,自有伶俐的奴才搬来一张靠背沉香太师椅,宋青书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朱表最恨的就是宋青书的这副嘴脸,被气的回身发抖,目中无人,太目中无人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恨声按耐了下来。

      就在这时,内厢的门帘被掀开,走出了一位双十少女,只见她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

      还别说,小王爷朱表等一干公子哥,包括宋青书宋二少在内,还就吃这一套。说真的,他们一个个自小锦衣玉食,不论是家里奴婢丫鬟,还是外面深阁香闺少女小姐,随便勾勾手指,有的是女人为他们宽衣解带,铺床叠被,但又有几个能像这位素心小姐一样卓尔不群,竟然对他们的身份不屑一顾。

      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素心眼波一转,流露出让人忘记一切的风情,就算有人心中不满,此时也烟消云散。只见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一时间,素心阁内,大明未来的文人sāo客,豪门子弟们,全都变成了“皇亲国戚--(朱)猪哥”

      ,真正的小王爷朱表更是留下了一地的哈喇子,就连其身后的随侍小太监也吞咽了一口口水。

      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sāo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