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孝捷刚去班里和图书馆找了一圈,路过食堂时,在外面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里面。

    他看着这枯萎的白菜叶、几个寡淡的豆角,又怒了,“昨天晚上那些吃的,你一口没动,今天中午又只吃这些。”

    温乔稍惊,“昨天你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晏孝捷撇开眼,“嗯,家里的钥匙落桌上了,回去拿。”

    她没说什么,确切的说是没力气说。

    晏孝捷一手抵在桌上,一手搭在腿上,斜着身子盯着她,“温乔,有时候我很疑惑,我们家给你继母开的工资并不低,她是不给你生活费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吃苦?”

    温乔放下筷子,身体不舒服到连声音都虚,“首先,我继母正常养育我,没虐待我,其次,所有的师生都在食堂里吃饭,难道大家都在吃苦吗?”

    这话怼到晏孝捷哑口无言。

    温乔又拾起了筷子,夹着一片白菜,沉着气说,“晏孝捷,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很不同的。”

    一针见血,刺痛了晏孝捷,他没法反驳。

    温乔是真不剩什么力气了:“让我好好把这顿吃完,可以吗?”

    “嗯,好。”

    晏孝捷这人在外人眼里,反叛,桀骜不驯,又不可一世。但他在温乔面前却不同,只要她不和自己抬杠,他愿意柔下来,事事都听话。

    就像昨晚,他愿意为她,跑了整整十条街。

    温乔也没吃太多,扒拉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见晏孝捷还没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晏孝捷挑了挑眼眉,“还有一个小时,够睡个觉了。”

    “什么意思?”

    还没来及反应,温乔就被晏孝捷拎了起来,纤瘦柔弱的身子被高大的他罩住。

    对望间,俩人呼吸交织,浓烈又炙热。

    晏孝捷把温乔带到了喜哥超市的地下室。

    几个混混在台球桌边像在玩什么打赌游戏,黄毛老输,其他男生让他坐在台球杆上,底下做摩擦运动。

    下流的起着哄,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