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剑庐的人可能会杀了娇娇?”

      书房中,宣平侯听完了儿子的叙述经过,说不惊讶是假的,但要说儿子是无中生有,他又并不觉得有这样的必要。

      萧珩正色道:“娇娇的梦一向很灵验,当初你险些丧命泥石流下,就是多亏她提前在梦里看见了暴雨和泥石流。”

      子不语怪力乱神,宣平侯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他的一切全是靠着自己的武力厮杀来的,若是别的事他一定嗤之以鼻。

      然而事关顾娇,他十分谨慎。

      “剑庐的那帮龟孙子都死了。”他有些懊恼,早知会有这么一茬儿,他就留几个活口了。

      萧珩道:“那些都是外门弟子,对内门的了解有限,还不如明月有价值。”

      宣平侯若有所思道:“我改天就把那家伙抓来审审。”

      萧珩没反对。

      不要说做人要仁慈,有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父亲,你可有见过剑庐的哪个高手戴着这个面具?”萧珩将随身携带的素描纸递给宣平侯。

      宣平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剑庐的人为什么要戴面具?”

      这话问得萧珩与顾娇一愣。

      因为是既定的事实,因此顾娇与萧珩谁也没去质疑这个现象的不合理性。

      而宣平侯旁观者清,一眼察觉出不对劲。

      萧珩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差点被你带偏了,暗魂与弑天都是戴了面具的,我猜,应当只有内门弟子出世执行任务才会如此。”

      宣平侯点点头:“这就说得过去了。我会查清楚,你安心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萧珩疑惑地看着他:“我……和你说了我要考试吗?”

      宣平侯哼道:“你不说,我就不会问吗?”

      他现在是一个懂得关心自己儿子的父亲了,不会对他学问上的事不管不问,或者装作不管不问。

      萧珩笑了一声:“多谢父亲。”

      宣平侯一脸不羁地说道:“和自己老子说什么谢?真要谢就给依依生个小侄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