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

    许圭愕然苦笑:“学生幼时每日便是苦读,哪有时间戏耍?”

    “那你真可怜。”

    苏谨谑笑摇头:“没有童年的人生,真悲催。”

    对苏谨的打趣,许圭早已习惯,笑而不言。

    “这想要捉到泥鳅啊,你必须把家伙伸到泥里使劲儿的搅和,泥鳅受了惊,自然会离窝。”

    说到这里,苏谨的眼睛微微眯起:“到了那个时候,只需要抄网一下,自然手到擒来。”

    许圭眼睛一亮:“浑水摸鱼!”

    “不错,孺子可教!”

    说话间,苏谨脸上温和的表情渐渐消失,望向杭城的眼睛渐渐冷冽:

    “这杭城被他们经营多年,密不透风,所以啊,这兔子必须离了窝才行。”

    “可这个窝啊,却大有讲究呢。”

    许圭有些糊涂:“先生所言,学生有些不明白。”

    “无妨。”

    闪着寒光的冷冽目光骤然收回,苏谨眼中多了几分戏谑:

    “这李二根我暂时不能交给你,但这份证据足够指证王丘。”

    愕然接过苏谨递给他的账本,翻开一看,顿时大喜!

    “先生,此账本你从何处而来?”

    遥遥指了指正在远处审问倭寇的马三:“偷鸡摸狗的活嘛,他可熟得很,嘿嘿。”

    说到这里,许圭忽然有些委屈:“先生,您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何...”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早就拿到了证据,却还看着你焦头烂额?”

    “学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