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老者不舍的看了一眼堂屋,转身进了西屋。

    何欢跟在后面,进屋也没有点蜡烛,两人就这么站在漆黑的屋内。

    月光的余辉顺着门缝洒进屋,但却照不亮里面的黑暗。

    “说吧,什么事?”

    何欢讪笑着:“爷,我家老爷说今年的对账销账恐怕得提前。”

    “哼!”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不过死了个儿子,就被吓破了胆?”

    “爷,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小的不懂,但我家老爷说那两个钦差这次下来,总归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是两个没当过官的娃娃,有什么好怕的?”

    老者十分不满:“若是那苏谨来了,老夫尚忌惮三分,区区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有什么好怕的?”

    “回去告诉你家那位,就说这事老夫知道了,让他办好自己的差,其他用不着他担心。”

    “这...对账的事...”

    老者狠狠瞪了何欢一眼,虽在黑暗中,但那一双眸子却分外犀利:“滚!”

    何欢无奈,只好应了一声是,悄悄离开了后院。

    但他也不敢就此离去,仍留在前堂,等那位爷‘心满意足’后再说。

    何欢离去,老者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熊熊欲火。

    三步并做两步,以一种完全不像这个岁数人的步伐,直直冲向了那间堂屋。

    堂屋的门被轰然推开。

    迎门而放的,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一瓶玉制酒壶,

    酒壶边放着两支晶莹剔透的酒杯,望之便知不菲。

    八仙桌的后面,则是一张巨大的工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