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愕然。

    听到苏谨的话,他没有生气。

    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人,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闻言,他不过笑笑。

    只当这苏谨想要先声夺人,吓唬吓唬他罢了。

    “公爷看来不信?”

    蓝玉笑笑不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日公爷应该已经进过宫,找过陛下求情了吧?”

    “而且,结果不会太好。”

    蓝玉眯起了眼睛。

    “若是以前啊,开国公最多也就是罚俸、赔钱、闭门思过罢了,可这一次怎么就下了诏狱了呢?”

    说完,苏谨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蓝玉:“公爷今天找我来此,为的不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心中的猜想吗?”

    蓝玉眼神射出一道寒光:“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谨收起自己不正经的神色,脸色忽然一沉,肃然开口:

    “公爷,你我本应是一条船上的人,只可惜你们用错了法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玉坐直身子:“今日的话,出你嘴,过我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公爷想出去乱说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苏谨笑笑:

    “如今正是争储的关键时刻,公爷想为三殿下争取也无可厚非,

    但您带着那帮武勋,天天给陛下施压、亮肌肉,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蓝玉愕然:“可那些浙西文官不也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