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容原本信誓旦旦以为段老夫人的死一定是许锦姝所为,可如今看到许锦姝为自己说话,她反倒有些不确定起来:

    是她想错了吗?

    段老夫人难道真的不是许锦姝所杀?还是说她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否则的话她为何能够如此冷静淡定?

    随着时间推移,段雪容的一颗心如擂鼓般七上八下,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何只要对上许锦姝,她的下场就总是一次比一次惨?

    而就在她开始自我怀疑之时,廷尉府衙门的人终于带着仵作赶来了此处。

    仵作在房中验尸,谢灼便将审案的地点从房中转移到了院中。

    段老太爷等人脸色难看的坐在谢灼的身后“观审”,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没法撒出来只能看着谢灼与许锦姝一直在他们的地盘上蹦哒不休。

    段老太爷看得很清楚,不论是谢灼还是许锦姝,他们今日都不会放过段雪容。

    因此为了自保,他们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段雪容今日的那些安排,他们也并非完全没有插手。

    但凡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有可能被谢灼那个疯子紧紧咬住最后攀扯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们只能三缄其口,以免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段雪容坐在艳艳烈日之下,已经被晒的头晕目眩。

    “吱呀——”

    房门被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看了过去。

    只见已经收拾妥当的仵作背着箱子稳步走到谢灼的面前。

    “启禀大人,属下已将段家老夫人的死因查明。”

    “如何?”

    “段老夫人乃是死于利器刺破心脏,而经属下核实,那杀死老夫人的凶器正是这一根金簪。”

    仵作一边将凶器证物呈上,一边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

    “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放在段老夫人床边的那碗药汁中掺了剧毒,以及老夫人的体内也有积攒多时的毒素。”

    仵作话音刚落还没等谢灼回应,段清朗却先一步激动的站起来,冲着许锦姝便是一顿质问。

    “许锦姝!你居然给我祖母下毒?!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