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兄们先跑来的,却是师姐,艾红真哭得满面泪痕,第一个冲过来将越阳紧紧搂在怀里,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完全无效。

    “师姐,我没事儿。”越阳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疼得龇牙咧嘴。

    “臭小子,我真怕你出事。从小就是我看大的,师姐说个不恰当的比方,在我心里,你就像孩子一样。”说着,艾红真又落泪了。

    越阳等人鼻头一算,也都心酸不已,难得艾红真认真说话,越阳安慰道:“对不起,师姐,让你担心了。”

    “以后别再吓唬师姐了,师姐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受不了一惊一乍。”艾红真轻轻抚摸着越阳的脸,但说着说着,越阳心里就咯噔一下,发现师姐的瞳孔又放大了,“你还记得吗,为了让你在宗门赢得尿得最远比赛,师姐我可是拼尽力气把你举得最高的。”

    噗!

    越阳转头吐出一口血箭,是真的吐血。其实能憋住,但架不住艾红真身体挤压外加精神刺激,越阳魂魄一散,就喷血了。

    “三师姐,你快松手,把越阳交给我。”丰谷山急了,拉扯开艾红真,蹲下身子将越阳背在肩头。

    淋漓的血滴在丰谷山的白衣上,他嘿嘿笑道:“谢谢五师兄,什么时候不嫌弃我脏了?”

    “别提醒,我也快吐了。”丰谷山说话很气人,越阳呲牙笑了下,眼前一黑,再度昏死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期间忽冷忽热,越阳清晰看到许多幻象,更多是模糊不清,让他看不透摸不着。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卫道生的脸庞,看到越阳睁开眼,卫道生连忙替他把脉,然后长长松了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越阳嘿嘿笑着坐起来。

    “我都来两天了。”卫道生皱眉,越阳这一觉三天三夜,五脏六腑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丰谷山连夜发出通知,卫道生带了最好的药,总算是有惊无险。

    “师弟,这七日十分关键,最好在庄园养好伤。”卫道生叮嘱道。

    “我那个,在家养伤也一样。”越阳嘿嘿笑,卫道生十分无奈,知道他惦记回家,也只能同意,越阳在华京的安全,由他来负责。

    得知越阳醒来,丰谷山也匆匆赶来,一开口嗓子却是哑的。

    “五师兄,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嗓子都给哭哑了?”越阳打趣。

    “哼。”丰谷山不屑,卫道生笑了笑,“老五是骂的,天天骂,嗓子都要废了。”

    自作多情了。

    不过,三江门甘为南巫门走狗,还大兴巫术试图要水漫庄园,丰谷山当然生气。看窗外,早已经是雨过天晴,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息。

    据说,蛊女们展现出不怕吃苦的精神,当天夜里将滂沱江的堤坝重新封住,还进行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