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的脸色也不太好:“接受你们成果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

      “如今却逼着你们俩人去死,这是什么道理?”

      宋玺义愤填膺站起来:“这些事情,如果我看见,必然是要上去阻止的。自己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求一个公平。”

      许清桉皱着眉头:“坐下。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种情况下,谁抛头颅洒热血都没用。”

      “除了你自己丢了一条命,自我感动之外,其他的,都是徒劳。”

      宋玺想要反驳,想要继续说话。

      但是发现自己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许清桉说的是对的。

      他讪讪地坐下:“说起来,我们刚考科举的时候,就想着能够在朝堂上帮忙献言进策。也想着自己能够改变现状出一份力。其实,也不过是天方夜谭。”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咱们这么大的土地,历史上有那么多抑郁不得志之人了,如今我也是。”

      沈珍珠白了他一眼:“抑郁不得志又如何,没有人在乎你。若真的想要为百姓做什么,若真的想要把地方建设好,让大家活下来,就不当如此幼稚。”

      “嫂子……”宋玺有些委屈,“不过是吃了酒,多说了一点话,你怎么就开始嫌弃我幼稚了。”

      “不说难听的,你不会醒来。你现在自我沉浸,比较上头。”

      沈珍珠在现代读博的时候也是那样,那些师兄们吃了酒,就开始指点江山。若是不说他们两句,立马蹬鼻子上脸,觉得自己是秦始皇也不为过。

      宋玺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那嫂子,我先回去睡了。”

      “这段时间瘟疫的事情要忙一阵,等着过去之后,就能休息一会儿了。”

      说起来,在沈珍珠坐月子的这段时间,大家伙都是各忙各的。

      因为有奉贤的帮忙,再加上他这边进行药理的调控。

      所以,如今还没有人死亡,那些伤情严重的,甚至都被救治好了大半,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百姓也不觉得这个病是因为诅咒,知晓是因为有人得了病,回来感染给大家伙。

      沈珍珠看向许清桉,道:“你们可查清楚了,这第一个感染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