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摇摇头:“休息不了,还有一件事,需要我们几个集思广益。”

    谢知非:“什么?”

    晏三合:“我的身份,暂时不想透露给赵亦时,你们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掩饰过去。”

    一句话,吓得裴笑连咳嗽都止住了,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谢知非道:

    “不是暂时,而是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透露。”

    “就是到了万不得已,也不能透露。”

    事关晏三合的安危,李不言半点都不敢冒险。

    “如果他只是怀仁,我们可以相信,但他姓赵,就不得不防着一手。人心隔肚皮,三爷,小裴爷,这事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裴笑胆战心惊地看着李不言,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对赵怀仁动过心。

    怎么防备成这样?

    谢知非却忽然觉得李大侠这人,其实是有脑子的,只是她的脑子都用在了晏三合身上。

    那么,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顺利搪塞过去呢?

    翌日。

    谢府正门打开,前来祝寿的宾客络绎不绝。

    往年,都是谢府三爷站在门口迎客,三爷长得俊,嘴又甜,招长辈们待见。

    今年不知为何,三爷连面都没有露,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小花总管,冲宾客们陪着十二分的笑。

    寿宴设在中午,推杯换盏之间,戏开了锣。

    老太太虽然遗憾晏三合没来,但看到儿孙满堂的场景,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老三不知道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傍晚时分,热闹了一整天的谢府总算安静下来。

    晚饭摆在水榭,自家人聚在一起,陪老太太吃顿团圆饭。

    奇怪的是,萎了一天的三爷突然精神了,冲席上的每一个人都频频敬酒,连素来不招他待见的谢不惑,也被敬了三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