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求情,你死过多少次,你知道吗?”

    赵氏的脸唰的变白,“你,你说什么?”

    “我实话和你说吧,淮右的身边一直有个高手在护着她,这个院子里每天发生的一切,我爹他都知道。”

    郑唤堂咧嘴苦笑。

    “以我爹的脾气,你这样的人他是要狠狠收拾的,可我爹说,就冲着水月庵那一个,他咬牙都要容下你。”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生硬地磕碰着赵氏的耳膜。

    赵氏尖声道:“我做了什么,他要咬牙容下我?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这些年,我连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

    “你的手段,比打她,骂她还要狠毒一百倍。”

    郑唤堂冷笑一声:“年年的今天,我从水月庵回来,你都要问静尘师傅待明月好不好?我都说好。

    你从来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因为你不相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无条件的对别人家的孩子好;

    因为你自己做不到,所有你怀疑别人也不可能做到。

    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赵庆云,静尘待明月,比你待淮右要好上一百倍。

    明月那孩子到哪里,都跟着她师傅,师傅长,师傅短,整天乐呵呵,笑眯眯。淮右呢?”

    郑唤堂摇摇头。

    “我且不说淮右,我只说淮左,连他见了你都怕。

    怕一不小心就惹得你不高兴,你一不高兴,脸就沉下来,整个海棠院的气氛,也跟着沉下来。

    赵庆云,孩子们长眼睛的,都不傻,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心里一本账。

    你怪儿子和你不亲,你有没有反省一下,他为什么和你不亲?

    他为什么整天妹妹长,妹妹短,妹妹不理他了,他还凑上去,却从来不往你身上凑?

    明明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和你最是一条心啊!”

    赵庆云目光怔怔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