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十六进京,二十二岁拜在唐岐令门下,这中间的六年时间,韩家堡查不到他任何消息。”

    晏三合没有追问一句“为什么”,韩煦这人做事很沉稳,他说查不到,那就一定有查不到的理由。

    只是这六年时间,不长不短,陆时那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

    “二十二岁住进唐家,二十九岁中探花,这中间的七年的时间,我们只查到一桩重要的信息。”

    “他因为生母偷情一事,不允许参加春闱,是唐岐令在曲江宴上替他说了几句好话,他才又苦读三年,高中探花。”

    韩煦有些吃惊地看着晏三合:“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三合:“听一个陆时的故人说起过。”

    韩煦点点头,“不重要的信息有三个。”

    “哪三个。”

    “第一个,他住唐家后院,凡事独来独往,从不多和人打交道。同一院子的人也不愿意和他打交道,说这人既阴沉,又孤僻,极不好相处。”

    “第二个?”

    “唐岐令有三个得意门生,他排第一个,后面两个……”

    “我知道,褚言停和唐见溪。”

    韩煦毫不吃惊地看着晏三合:“那么三人号称岁寒三友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

    “知道。”

    “第三个信息是,他生母死后,他回了一趟六合县。

    韩煦:“这也是他十六岁离开后,第一次回去,也是唯一一次回去。”

    晏三合:“他回去做什么?”

    韩煦:“自己要求从陆家的族谱上除名。”

    “不对啊!”

    晏三合望着他:“对陆家来说,陆时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吗?怎么他的名字还会在陆家的族谱上?”

    韩煦:“拜在唐岐令的门下后,陆家族人开了祠堂,自己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