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不再步行,纷纷上车。

    谢知非一掀车窗,发现车里竟然坐着裴笑,这人耷拉着两条眉眼看着他,一脸的愁眉苦脸。

    “这是怎么了?”

    谢知非爬上车:“说,被谁欺负了,三爷替你算账去。”

    “他昨儿找我,问我朱家心魔的事,我只能说还没个头绪。”

    裴笑话峰一转,“可总不能一直说没头绪吧?”

    猜到就是为了这桩事。

    谢知非叹气。

    说实话,他这几日借口腿伤,没往开柜坊去,就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赵亦时。

    “现在还能用太太出殡做掩饰,后面呢?”

    小裴爷愁得慌,“后面这心魔不查了,咱们要怎么和怀仁解释?哎哟,我的脑仁啊,都快炸了。”

    谢知非无言以对。

    他早就炸过了,夜夜炸。

    太孙之所以这么关心朱家的事,就是打算等朱家的心魔结束后,他要慢慢用到朱远墨这个人。

    如今心魔解到一半解不下去了。

    解不下去的原因,是因为牵扯到前太子;

    解不下去的后果,是朱远墨这步棋算是废了。

    如实坦白?

    还是死死瞒着?

    简直是一筹莫展!

    小裴爷说他脑仁炸的时候,晏三合这会正在庭院里,看着李不言练剑。

    这把软剑刚从铁匠铺拿回来,剑身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