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姑娘。”

    朱远墨挥开两兄弟的手,踉跄着走到晏三合面前。

    “千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从长计议,否则,否则……”

    “否则朱家便是万劫不复。”

    晏三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复又睁开,“我知道的,一切还是等送走了太太再说。谢知非,走!”

    一行人离去,堂屋里只剩下朱家三兄弟。

    弟弟们的目光,都落在长兄朱远墨身上。

    这是他们的大哥,也是朱家这一代的家主,无需商量,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清醒的走,就是告诉娘真相;

    糊涂的去,就是什么都瞒着。

    怎么选择呢?

    然而朱远墨却一反常态,“你们怎么想,都说说吧。”

    说什么呢?

    朱远钊坐在椅子里,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耳鸣。

    棺材裂开的那天,二房一尸两命。

    任氏和他夫妻十几年,感情不同寻常;她腹中的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

    听晏姑娘说,她们是因为他的心魔而死。

    朱远钊心里有怨吗?

    有的。

    可只要一想到他从前待自己那样好,什么都偏着自己,怨也就散了。

    哪怕他把庚宋升害得那样惨,朱远钊心里仍在为他找借口。

    可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