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褚妙画和秦氏已经下车,叶棠采上前道别后,就与惠然和秋桔离开了。

    几人走到东华门,就登车而去。

    回到镇西侯府,青柳和白水几人连忙迎了出来。

    进了屋,就为几人抬水梳洗,洗去一身疲劳。

    晚上用过饭,叶棠采看看空落落的屋子,觉得太过孤寂,便叫惠然陪到外间。

    以前叶棠采喜欢跟惠然和秋桔睡的,但这张床褚云攀睡过,她不想别个女人睡上去,所以也不叫惠然上榻,而是让惠然睡外间的长榻上。

    秋桔和青柳等丫鬟出去后,便随着抄手游廊吱吱喳喳地往后面后罩房而去。

    秋桔穿过游廊,小脸郁郁,心事重重。

    叶棠采既然要留人守夜,偏偏叫了惠然没叫她。

    可知道,自从叶棠采跟褚云攀圆房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人到外间守夜。

    “秋桔姐姐,你怎么了?”梅花笑着道:“昨天邓婶做了好些雪梨糕,可惜三奶奶不爱吃,我留着给你呢。”

    秋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吃吧,我没胃口。”

    二人已经穿过了半月拱门,眼前就是一排后罩房,足有小小的十间之多。

    秋桔和惠然,再加上青柳四个二等人,六人一人一间房,剩下四间房,让几个小的挤一块儿。

    秋桔走到边上自己的房间,梅花连忙跟了进来。

    房间不大,但也布置得秀气玲珑。梅花坐到秋桔窗下的一把椅子上:“你不说,我也知你心事。”

    秋桔皱了皱眉:“你懂个什么。”

    “我如何不懂。”梅花微微一叹,“你和惠姐姐都是三奶奶身边最得力的,现在三奶奶却叫了惠姐姐,没有叫你。”

    秋桔坐到床上,瞪了她一眼:“我跟惠然是两个人,总得叫一个不叫一个的,刚巧没叫我而已。若叫了我,不叫惠然,别人又会说怎么不叫惠然呢!”

    虽然她自己也这样想,但她心里存了事,总觉得叶棠采不亲她。

    梅花点了点头:“秋桔姐姐说的有理,我正想这样安慰你呢。”

    “我有什么好安慰的?”秋桔轻笑一声,“你快回去吧,这几天待在行宫里面,贵人主子们是游玩,我们是干活,我也是累得慌。”说着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