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如花似玉的歌女们脸上一僵,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了。

    赵凡须和陈之恒嘴角抽了抽,这几位女子怎么说也是个个娇丽貌美啊,他居然说人家丑?这什么审美?等等……二人突然起了什么,然后齐齐闭上了嘴。

    “这……状元爷真会说笑。”坊主呵呵笑。“这可是咱们珍珠坊排得上号的美人了。状元爷真想要个天仙不成?”

    陈之恒哈哈大笑起来:“坊主知道他是状元爷,怎么不打听一下,状元爷娇妻是真的貌若天仙。”

    坊主一怔:“听倒是听说过,但真的能长成个天仙不行?”她觉得这多是夸大其词。

    “真的。”陈之恒和赵凡须齐齐点头。

    上次琼林宴,他们也是算是大开眼界了。眼前这几个,与人家的夫人一比,那是真的连提鞋也不配,也怪不得褚云攀看不上了。

    赵凡须也不再折腾,点了一个长得甜美的过来,别的姑娘就被坊主给领走了。

    那姑娘先是弹曲,然后就开始陪酒。那姑娘原本是想坐到褚云攀身边的,但褚云攀连一眼也没有多看她,而且瞧赵凡须那猴急的模样,她是个有眼色的,便坐到赵凡须身边,一边跟他打情骂俏一边跟他喝酒。

    喝着喝着,整张圆桌就剩赵凡须跟那姑娘了。

    褚云攀和陈之恒缩在角角的圆椅上啃酸木瓜、泡椒脆萝卜,别说,还挺吃的!

    最后赵凡须喝得红光满脸,发展到要跟那姑娘扒衣服的地步了。

    二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便走了出去,把厢房留给有需要的人。

    出了舞坊,天已经黑了下来,亥时过半,二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陈之恒说:“这小老头坏得很,咱们以后少跟他来往!”

    褚云攀一笑:“走吧,回家去。”

    二人骑上马,就各自回家去了。

    穹明轩——

    叶棠采正歪在罗汉床上看话本子,惠然坐在一傍的绣墩上做刺绣。

    秋桔出去了又回来,回来又出去,深深地纠着眉:“三爷怎么还不回来。”

    “等他干什么,看完这段,我要睡了。”叶棠采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秋桔一屁股坐在惠然傍边:“姑娘……你……”扁了扁嘴,又不知怎么说好,“自从三他入朝之后,天天早出晚归的,连见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