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走得飞快,惠然和秋桔在后面都追不上。

    看到迎亲队离开,叶鹤文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闺女出嫁,大齐是没有摆酒席的惯例的。

    亲朋好友前来送嫁,离得远便罢了,但若离得近,宾客全都会到男方家坐席。

    随着花轿离去,靖安侯府的宾客也陆续地散去。

    刘二走进书房:“老爷,宾客们定是前往张家坐席了,但张家不开门……要不要告诉他们,该去褚家坐席?”

    叶鹤文黑了脸。

    孙姨娘说:“你个没脑子的,那是张家和褚家的事情,反正咱家大姑娘已经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叶鹤文道:“对!还没走的宾客,你命人快些劝走,再把大门给关上,没有我的令,谁也不准进出。不开门迎客,不办酒席,也是他们男家的事情,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到褚家座席?连花轿和迎亲队都是临时请来的,褚家还有席坐才怪。但这已经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

    定国伯一家住在城北的老宅子,自从败落,已经有十年没有修葺了,显得很是老旧。但也因为败落,家里的主子下人不多,住得倒是宽阔。

    褚云攀是褚伯爷的庶三子,他住在西边的院子里。

    他虽然与叶家二姑娘订了亲,但因是庶子庶女,两家都不重视,来往一直都是冷冷的。今天他塑性躲了个懒,称病不出,在家中看书。

    刚巧今天主母秦氏娘家侄子也娶亲,秦氏带着几个儿女回常州娘家了,两个姨娘又去了山上拜佛,家里倒也清静。

    “三爷,三爷。”这时,家里的小厮突然奔过来,“老爷让你快到厅里,出、出事了。”

    “何事?”褚云攀放下手中的书。

    “这……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小厮抓了抓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褚云攀来到大厅,只见一名凤冠霞帔的女子站在那里,不由惊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褚伯爷干咳一声,指了指叶棠采:“这是你媳妇。”

    说完嗐了一声,就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事情是这样的。”褚伯爷的随从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