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的声响一出,宗清就睁开了眼睛。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如同被人踩到尾巴梗着脖子缩头缩脑的女人,:“你抠的?”

    穹绵扔掉手里的那颗人赃俱获的小钻,心惶惶地道:“不是我。”

    这腕表算是废了,以后也没有再戴出去的必要,他随手抛在空中捻碎,随风散成尘土。

    他如钩骨白的手抚上她的白腻脸蛋,她抖着,浑身都在抖着,手也抖。

    “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后面的话男人未说出口,只留了半截任她空想的话阴沉沉盯着她,

    她不知男人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但他的骨白手指一直流连忘返抚摸在她的白颈子上,

    有时屈骨捏着她的脖子,想要给她扭断时,又会蓦然松开力道,继续阴沉薄凉地抚着她。

    他想杀了她,

    这一刻穹绵才忆起,那日她醒来时,男人腕骨青筋隆起,努力遏抑着是什么了,

    是想湮灭弄死她的心。

    他在遏抑。

    抠掉的那几颗小钻应该不至于想让她死,更何况男人对她的杀心早就埋在骨子里,那她到底做了什么?

    穹绵满头雾水,那日之后,她更加不敢惹怒男人,乖巧得不行,他稍稍一抬手,湮灭她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他眼里,她太过渺小,如一只连话语权都无的蝼蚁。

    蝼蚁苟且偷生,只配低头伏地。

    哪有话语权。

    想到此,穹绵怜惜地抱起它,同病相怜的给这只幼猫崽子喂了些水。

    她废寝忘食、日夜不间停地抄誊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连瓶水都拿不稳了。

    哆哆嗦嗦给它倒了点水。

    巴宝哆哆嗦嗦地喝着水,它跨过千山万峰跑了一个月,爪子都给它跑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