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客气。”尚继竹将手中的酒朝着喻年晃了晃,“之前因为老夫徒弟一事和喻尚书有不悦之处,还希望喻尚书不要介意,能够多多海涵。”

    “尚丞相客气。下官不过是秉公办理。”喻年说道。

    尚继竹笑笑,随后朝着比划一下,仰首一饮而尽,“既然如此,那这杯酒可就算是一酒泯恩仇了。”

    “下官同您本就没有恩仇,都是为国为民,尚丞相严重。”喻年不失礼地说道,“但是尚丞相是好官,所以这杯我也敬您。”

    说着,喻年高举酒杯,同尚继竹一般,一饮而尽。

    二人各自笑笑。

    “尚丞相?”坐在旁边的秦源瞧了眼尚继竹那不是很开心的面色,“这是怎么了?”

    尚继竹那两道花白的眉毛皱在一块,“先前喻年敬酒用的不是酒,他这是不是对老夫有意见?”

    本是侧过身询问的秦源这才转了身说道,“尚丞相,他竟然没有给您敬酒?而是用茶水代替还未说明?”

    “应当是葡萄汁。”尚继竹说。

    秦源故作诧异,“这般,兴许他真对丞相您有意见,但是又不好显露出来,才这么做。”

    这话一说出口,尚继竹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越来越不得劲,他那两道花白的眉毛呈现出倒八字,“他同你时,难道是酒?”

    其实都是葡萄汁,而且秦源是闻得见的。

    秦源却睁眼说瞎话道,“是酒。所以下官这才惊讶他竟然敢这么……”

    尚继竹捏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自己体贴对方而不顾品级过去,结果对方竟然这么羞辱自己,简直就是令人恼怒!

    “唉,尚丞相,下官上次就说过。喻年和你我不同,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对您自然不可能那么……尊敬了。”秦源再次火上浇油。

    他能不怕尚继竹去询问他人的很大原因就是太过于清楚,对方不单单是思想老旧,也极好面子,这等下面子的事,他是万万不可能去询问别人。

    如若去询问,可不就是直接将脸凑过去,告诉别人,这喻年就是用葡萄汁来伺候我的。

    这可就真的丢面子了。

    “嗯。”尚继竹神色淡淡应了下来。

    秦源嘴角一弯,没再继续往这火上浇油。

    有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所以自己可不能将这件事做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