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妡先行败下阵来,回卧房去睡了。

    萧凉则坐在离元妡一门之隔的书房内,闭目养神。

    院中只剩晨默一人越醉越欢,还在舔舐着壶中残余,意犹未尽……

    夜幕降临,

    山脚小院笼罩在漫天飞雪之下,一片杯盘狼藉。

    萧凉一向是冷静自抑之人,从来不会放纵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事。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被这小傻子连哄带骗,兴致上来了,竟没有控制住酒量。

    他方才虽强撑着没有在他们面前醉倒,

    但其实已经是四肢绵软,脚步无力,醉得厉害了。

    这种酒是自己千挑万选入地窖的,自己也是最清楚它的酒劲的。

    按说它虽有‘解意千人、消愁万古’的烈酒美称,但也不该后劲如此强烈,

    若不是自己常年保持着紧张戒备状态,简直要晕醉过去,不省人事了……

    萧凉脑中立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莫非…

    这酒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他心头‘腾’地一下惊醒,想立刻站起身来,奈何全身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恍惚间,听到耳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摸寻声…

    糟糕!

    他又是一凛。

    这里是他的书房重地,全国上下重要的公文要件,以及前线布防的军机情报,都被他放在了内侧暗室里。

    原先是防着皇城上下耳目众多,恐有泄露。

    再加之,后宫的嫔妃姬妾们又都是各股势力送入他身边,探听消息的细作,居心叵测,没有一个能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