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岂是那贪财之人!?”

    “那你倒是想要什么?说来我听!”

    “二郎讨祖亲个情。若来日二郎闯了祸,或是做了什么触怒父亲、母亲之事,祖亲可要给我撑腰!”

    “没有正形的东西!”老祖亲说的虽是责备之词,却无半分责备之意:“好!保你不给你父亲打杀了去!”

    “谢祖亲!”盛为活蹦乱跳着给老祖亲行了个谢礼。

    老祖亲虚虚地点了点盛为额头,满满也是宠爱之情。她以为盛为所说“闯祸”无非就是那些做惯了的混事,却不知盛为所求的,乃是跟盛远当年一样,要捅破了盛家的祖训!

    祖孙俩坐着喝茶没一会儿功夫,孟姥便带着莫念回来了。老祖亲见莫念手中只捧着一个细长盒子,便知其中是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太祖亲,莫念挑了这个!”小儿郎小脸红扑扑的,一脸高兴,打开盒子就给老祖亲看。

    “那里头这些东西,你就挑了这一件?”老祖亲倒是意外:“阿孟,我说了不要拘着莫念的。”

    “老奴哪里敢拘着了!只盼着哥儿多挑些。可是这哥儿,别的一概不爱,就要这笔!”孟姥也是无奈。

    “太祖亲,孟姥姥确是给莫念找了好些东西。是莫念自己不要,莫要怪她。”

    莫念说完还向着孟姥微一欠身:“莫念劳烦孟姥了!”

    老祖亲与孟姥霎时惊住。祖亲看向盛为,盛为耸了耸肩,说了句:“我们未曾教过他,自见他就是如此。昨日也是惊了我们一跳!”

    “果然是我盛家儿郎啊!”老祖亲笑得脸上像开了花,拥着莫念就好似拥着世间最稀罕的珍宝。

    “宝儿啊!太祖亲那些东西,你竟都看不上眼?告诉太祖亲你爱个什么,定帮你寻来!”

    莫念摇摇头:“莫念不要什么。太祖亲不必费心。”

    老祖亲听了这话,非但不曾高兴,反而心酸起来。想这小儿郎自小定是过得拘谨,才是这般小心翼翼。早慧是好,但却心累啊!

    “太祖亲你看,莫念挑的是紫霜毫,纯紫!用来写字最好!”莫念捧着盒子,执意要老祖亲看。

    盛为见莫念如此喜欢,也是起了好奇,便凑上来瞧了一眼:“这支,也就是宣城笔罢了。不值什么。也就上半截笔杆乃是金丝编织镶玉的,便显得细致些。祖亲必是扔在什么角落里,倒叫你翻了出来!”

    “也是个没眼光的。你二叔可是知道你太祖亲那库里还有几支秋毫笔,制笔之人更是大有来头。搁到如今,存世的想必是少之又少了!”

    “你自己不要,也不知道给你二叔带上一支,真是不孝!”盛为顿足兴叹,大为惋惜。

    “盛为!他喊你一声二叔,你却要跟他抢东西不成?往日是纵坏了你了!越发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