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小路路你是个什么小天使,这出图速度简直不是人类啊,而且这质量也太高了吧,云和!把海报的预算……啊,不对,我自己来吧。”

    程璇打开她的文件夹,把海报的预算砍掉了三分之二。

    “路路啊,虽然咱是内部员工,能省一点是一点,但是姐不亏待你,原来美工的钱留三分之一,月末给你发奖金,行不?”

    “谢谢,璇姐。”陆鸣点头抱拳,腼腆地笑了一下。

    他打开手机,给狐王回道,“工作还可以,比以前强多了,其实早就应该调过来的。”

    没收到回复,他的手微微哆嗦,戳开了一个卡通小人的头像。

    “最近怎么样啊?我之前工作出了一点小意外,被调到了其他单位,工资少了不少,福利也少很多。但是现在的领导是我之前的认识的姐姐,人很漂亮,对我也很好,还给我加奖金。”

    聊天软件的另外一端,是从来没回过他消息的闻狄。

    那个卡通小人的头像,陆鸣始终觉得就是个以外。

    这是在网上流传甚广的一套头像,由于原作者野之蒿,也就是陆鸣本妖,明确表示随意自取自用,不得商售,所以很多闻狄的老粉,都会用这套图。

    闻狄早年的微博头像,都是这些粉丝产出,所以上次见面的时候,陆明甚至没敢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画了这个头像。

    现在,每天点开这个头像,已经几乎成了陆鸣的日常。

    他会聊生活,会聊吃的,会聊心情。

    有时候天上有一朵云彩很好看,都要赶紧拍下来,给对方发过去。

    只是,从来都没有回应。

    但陆鸣又能奢求什么呢?他平时会把这些东西放在野之蒿的平台上,闻狄偶尔回粉丝评论,还是能翻到他的。

    本来就是只想分享给一个人,却不求任何回应的东西,现在单独定向发过去,还少了那么多的围攻和谩骂,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陆鸣自己也不知道,闻狄到底有没有看过这些内容,又或者,最近在做些什么。

    袁明杰对此三缄其口,陆鸣只能默默等着那场据说赢面很大的诉讼。

    “刚才画海报,漂亮姐姐还给我泡了咖啡,加了好多奶,很好喝。我们部门不光漂亮姐姐对我很好,还有好多小姐姐,她们工作特别努力,对我也都很好,同事关系很融洽。”

    陆鸣随手发出去这么一条,看着这个措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

    他刚把手机放下,程璇就抱着一包棉花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