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被打岔,那丝疑惑消散,抬手让人去吩咐晚膳,他揉了揉眉心,回去将剩下的事务处理了。

    晚膳时,魏宿这次并没有故意找事,用完膳就去等着柳闻扎针,花念没有多留,转身回了书房,他有事要交代下面人。

    第二日清晨,一切顺利,给魏宿的药和茶,对方都顺从入口。

    那种事上也未曾发一言。

    只是时长比第一天还久,哪怕铺了厚厚的褥子,花念膝盖还是跪红了。

    下床后差点没站稳。

    他回去洗了洗睡了一下午。

    醒来问迎生,魏宿今日并未要求他喂,配合得仿佛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抓来的。

    但是可能吗?

    对方或许因为邀月楼一事对他放软了些许态度,但绝不可能这么坐以待毙。

    魏宿这人天生厌恶束缚。

    花念垂下眼想了想,找来侍卫长问:“最近的鸟雀是不是变多了。”

    侍卫长一惊:“我马上去处理。”

    最近是多了几只鸟雀,不过看着只是普通的鸟,他们还是大意了。

    花念抬手打断:“不用,盯着那边就好,不用理睬那些鸟雀,让他们来。”

    魏宿的暗卫果然不同凡响,鸟雀寻人,还是这种常见却最难训的鸟雀。

    若是寻常地方,这一招防不胜防,可惜他们在的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容易过来的,魏宿的暗卫前三天没能找过来,这两天找到了也不可能过来了。

    让侍卫长下去,花念给自己膝盖揉药,看着还未消散干净的红印有些厌烦自己这个体质,稍微磕着碰着便是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擦完了药,花念去看魏宿。

    魏宿头上扎满了针,倒让他看出一丝乖顺。

    乖顺,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魏宿。

    魏宿闻到了那股墨香,知道对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