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一个毫无经验的儿郎,对一个毫无经验的女郎,认真坦白道:“经你凝视,我若真要做到心平气和,许是可成得道高僧了。”

    唯有出家人,方能如此吧。

    卫姮本想说她是医者,被她盯视无须心潮澎湃。

    话都以嘴边了,又听他道:“若被你这般近在咫尺的细瞧也毫无反应,只怕犯愁的便是你了。”

    卫姮:“……”

    说得确实有道理。

    真要没有一点反应,犯愁的还真是她。

    心跳虽快,脉相沉稳,再无以往悬如细弱的,不久于人世的沉疴。

    再看那擎起来,久未软落的起势,卫姮不禁微微颔首。

    夏元宸见她的视线又落在自己下腹处,后背再次绷紧。

    不争气的东西!

    竟然还没有落下去。

    有心侧身避一避,又想到卫姮是不会允许他避开,是强撑着站好,由她打量、细看了。

    望闻问切不落的卫姮总算是收了视线,垂了眼,微笑道:“臣女细观三爷起势,经久未落,三爷自诊其雄姿恢复几成?”

    雄姿……

    夏元宸听到不禁暗里深深一吸。

    小腹也略加收紧了。

    定定心神,方道:“五成。”

    卫姮走到长案前,将医札打开,顺手拿起长案前置放的笔墨,沾墨落字在医札上头。

    “五成,还需努力……硬势几成?”

    刚稍松口气,夏元宸再一次提紧气息。

    硬势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