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俱裂的卢氏瞬间全身脱力。

    咬着牙,缓缓俯下身子,“妾身记住了,日夜自省必不忘娘娘今日提点。”

    垂首间,卢氏遮住了眼底的耻辱。

    人微言轻便是如此了。

    高门大户里,谁没有一柱两桩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就不怕荣王府的内宅、后院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脏的,臭的。

    可为什么没有人敢去说呢?

    不过是荣王府有权有势,无人敢去质疑。

    濯哥儿那点事真要发生在荣王府,最多就是哥儿不懂事,被鬟引诱犯了错。

    可恨啊,太可恨啊。

    都在欺负他们大房无权无势,都在欺负他们大房无依无靠。

    爵位——

    如果大房承了勇毅侯爵,看他们谁还敢如此践踏她卢如婉的脸面?

    又有谁还会说濯哥儿的不好?

    一步三踉跄的卢氏恭送老王妃出府,抬头,便看到姮姐儿与丹华郡主站在马车,两人正笑盈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祖母—— ”

    丹华郡主甜甜喊了一声,拉着卫姮欢快跑过来。

    “祖母,您可算来了,您再晚一点,孙女都要晒到脱皮了啦。 ”

    她说得开心,卫姮却已规矩向老荣王妃行礼。

    老荣王妃是喜爱卫姮的,亲自拉了她的手,道:“好孩子,不必多礼,走,咱祖母三上车舆再会子体己话。”

    卫姮抿着嘴微笑着,与丹华郡主一左一右搀扶老王妃上了马车。

    未了,卫姮还不忘给卢氏见礼,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