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文濯此人虽人品极差,但才学却是一等一的好。

    他又是个好面的,身边的书童也得会吟诗几首,方不辱没他的名声。

    初春也一道相劝,“姑娘,您便让冬生跟着大爷吧。到了寺里后,奴婢再消消打点打点,不会委屈的冬生。”

    “姑娘,您让小的去吧。”

    冬生再次磕头。

    阿娘、阿父说了,他们全家若非侯爷,早便家破人亡,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如今侯爷不在,他们一家子要替侯爷好好守着姑娘,不能让人欺负姑娘。

    “也罢。”

    卫姮轻叹,“去了寺里后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事以自己为先。切莫忘了你的阿娘、阿父、姐姐翠果等着你归家。”

    冬生顿时喜上眉梢,乐道:“小的谢姑娘恩典,小的一定会谨记姑娘叮嘱,绝不轻易涉险。小的要留着小命,以后给姑娘赚好多好多银子呢。”

    冬生便跟着卫文濯去了寺里。

    不到一日,大房一家四口全部离开勇毅侯府。

    于妈妈押走时,还念着要拿走卢氏的私产。

    却被谢氏驳了回去,“卢氏当年有多少嫁妆,族里是有嫁妆底留。”

    “三年前,你家主母连头饰都是金包银,三年后,盆满钵满,拿的赚的都是勇毅侯府的银子,与大房没有半点关系!”

    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狠。

    一句话便断了卢氏三年里从二房手里扒下的金银财宝。

    便是连宁苏章家孝敬上来的银票,卢氏都没有带走,被谢氏抄家似的抄得干干净净。

    卫大老爷也想带着些字画,一一被卫宗源挡了回去。

    “你回乡里是种田,哪还有那闲事挥笔洒墨,那些字画都留下来,回头兰哥儿挑过后,他不要的我再寻人给你送回乡下。”

    大房有多贪,卫宗源拿到卫姮送来的单子,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单子看完。

    这也是为何大房驱出侯府,打发回乡下,卫宗源夫妇不给他们有收拾行李的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