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阮小沫愣愣地复述一遍。

    手枪,怎么会被掉包了?

    “我让人把特制的子弹放在里面,开枪的时候,会有血包炸开,像是真的中枪的效果,枪里,还有细微的麻醉针,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

    阮小沫听着他这么说,脑子里却更乱了。

    墨修泽说,是他让人掉包了手枪,就说明,他早就知道她会拿那把枪自尽。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对!

    阮小沫摇了摇头,抓到了这所有不对劲的重点。

    “墨修泽,邮轮上那次……你没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定定地望着他问道。

    一年前。

    她看得清清楚楚,靳烈风举枪要杀她,墨修泽替她挡枪,不偏不倚,正中心脏的位置。

    他从高高的邮轮上翻了下去,坠落进无边无际的海里。

    他几乎是必死无疑。

    可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甚至在她自杀之后,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如果我死了,你不是……也没有办法好好的活下去了么?”

    墨修泽仰起下巴,坐在她的床边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一缕碍事的头发拨到耳后别住。

    “所以,我不能死。”

    说话间,他朝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先下去。

    “坠海后,我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抱住了块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浮木,海水很冷,我知道,就算我没有立刻死去,继续这样下去,我也会因为流血过多和海水的温度冻死。”

    “但我很幸运,很快就有其他航线的邮轮发现了我,把我救了上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窗外的小鸟继续在栏杆上跳来跳去,一会儿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一会儿低头梳理梳理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