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本质上,就和驹志业的不同,她不能说。

    否则,墨修泽说不定会被牵连的……

    靳烈风斜倚在沙发上,肢体看上去像是醉不轻,可他盯着阮小沫背影的眼眸,却极清醒锐利。

    只是眸底的情绪,在听清阮小沫这一句对他来说,明显是逃避的话之后,渐渐变深变暗。

    她在逃避他的问话!

    阮小沫……是故意在逃避他!

    那些照片上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出来,就仿佛是他刚看到的时候那样清晰。

    那个男人……那个姓墨的男人……

    靳烈风眼底的情绪逐渐变得汹涌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的大浪,把一切都裹挟进深海里……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纤长的眼睫,随着他闭眼的动作,如蝶翼一般轻轻盖在他的下眼睑上。

    “阮小姐,浴室的水已经放好了,这是您要的醒酒药。”

    就在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怪异沉默的时候,有佣人快步走来,将一瓶醒酒药放在了沙发前的小桌上。

    “好的,谢谢。”被打了个茬,阮小沫莫名地松了口气,朝佣人道了声谢,转身拿起那瓶醒酒药打算给靳烈风吃的时候,却发现他似乎是酒意上涌,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个男人……

    阮小沫无奈地盯着他,只当他刚才的问话只是他喝醉后,没有意义的醉话。

    只是现在人睡着了,要洗澡也不方便,要吃醒酒药更不方便。

    算了,让他先躺会儿,待会儿再让人把他搬回就近的卧室床上去。

    阮小沫放下药瓶,正要离开,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攥得紧紧的。

    醒了?这么快?

    她诧异地朝靳烈风看去,可男人明明就闭着眼,呼吸均匀。

    这不还在睡吗?

    他……是怎么做到没睁眼,也能准确抓住她的手的?